如果我們實施過多的制裁,伊朗為何有可能變成為新的北韓?

Hoe Iran het nieuwe Noord-Korea dreigt te worden als we te veel sancties opleggen

由於政府公開處決了兩名抗議者,伊朗的起義正達到一個新的階段。這個國家正在向膽敢上街表達想法的抗議者露出牙齒。這場流血事件將在哪裡結束,西方能做什麼?沒有太多可做,只能發出警告聲。因為隨著更多的制裁,伊朗有可能被外部世界(甚至更多)孤立,成為第二個北韓(朝鮮)。 在城市中央公開處決。一個年輕人在數百名觀眾面前被吊在絞鍊上。荷蘭人可能會用驚恐眼神地看著它(公開處決),但伊朗人福阿德-伊扎迪(Fouad Izadi)卻不覺得這(在伊朗)有什麼奇怪。他在德黑蘭大學擔任教授,並向 Nieuwsuur 解釋到,但在他看來,這很有象徵意義。 「在伊朗,謀殺可被判處死刑。除非受害者的家人覺得應該讓犯罪者繼續活著。」據伊扎迪稱,其中一名被處決的抗議者只是據稱用刀子打傷了警察,也就是沒有殺死他們,這一事實可以解釋如下:「他因恐怖主義被起訴。有伊朗人對這是否應被判處死刑存在爭議,但目前法官已經裁定應被判處死刑。」

「我不認為有人會因為制裁而夜不能寐。」伊朗教授Fouad Izadi

另一位專家,歷史學家和伊朗問題專家佩曼-賈法里(Peyman Jafari,)認為,處決有兩個目的。為了表明政權敢於對 "國家的(公民)敵人 "採取行動,並震懾抗議者。賈法里認為,後者在短期內是成功的。他說:「示威活動現在已經有些減少了。但他說,從長遠來看,政府的侵略行為只會適得其反。」「它使人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,在目前的政權下是沒有前途的。」 自馬赫薩-阿米尼(Mahsa Amini)死亡後,伊朗的抗議活動已經持續了幾個月。據稱,她被警察暴力殺害,因為她在街上沒有戴頭巾。據警方稱,她死於心臟病發作。自阿米尼死亡以來,抗議活動已經逮捕了數千名抗議者。其中兩人於上週被處決。大赦國際擔心,還有許多人面臨同樣的命運。 據其父母是從伊朗逃到荷蘭的佩曼-賈法里(Peyman Jafari)說,他的祖國想表明,國際壓力對他們毫無幫助。「但這部分是說辭。制裁正在對伊朗的經濟產生影響。否則,我們會看到更多的人被處決。」 西方主要實行經濟制裁。例如,個別伊朗人的資產在歐盟被凍結。他們還被禁止到歐盟旅行。 伊扎迪教授取笑這些制裁。他在德黑蘭說:「我不認為這讓任何人有不眠之夜。由於我們的核計劃開始,我們自70年代和80年代以來一直面臨制裁。而我們在它們之下茁壯成長。當我們聽到西方政府談論人權的時候,我們不得不笑。他們不可能是認真的,因為他們實施的制裁主要影響的是下層社會。」 伊朗昨天宣佈,伊朗對23歲的馬吉德雷扎-拉納瓦德(Majidreza Rahnavard)進行了絞刑。據稱,他在抗議活動中刺死了兩名防暴警察成員。 賈法里強烈支持影響個人的制裁措施。例如,他喜歡有制裁可以打擊那些將抗議者判處死刑的法官的想法。但是,他警告說,你也可能在制裁方面走得太超前:「這可能導致伊朗被完全孤立。如果大使館被關閉,記者被驅逐出國,我們失去了對伊朗的關注,你可以期待大規模逮捕。在沒有外界監督的情況下實施酷刑和處決。然後你就真的得到了伊朗的北韓化。」

示範的意義有多大?

伊扎迪說,西方媒體正在 "妖魔化 "伊朗,把抗議活動搞得太大了。「沒有什麼革命在進行。騷亂是由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小的少數人進行的。遊行中最多只有10萬人,但伊朗約有8500萬人生活在這」。 這第一個數字是否正確還不清楚。但歷史學家佩曼-賈法里也認為,抗議人群可能不足以推翻政府。「要想發生革命,政治精英中必須出現裂痕。但近年來,隨著改革派被趕下台,伊朗的精英階層只會變得更加緊密。目前,示威活動只是把精英們推到了一起。」

更多的死刑判決迫在眉睫

伊朗是否會暫時止步於處決兩個死刑犯?大赦國際認為恐怕不會。人權組織說,至少有18名抗議者面臨死刑。此外,據說還有數千人被逮捕和指控。 據伊扎迪說,處決有一個明確的目的:保證人民的安全。「如果公共安全受到侵犯,這就是我們的規則,」他說。這一規則也適用於像阿米爾-納斯爾-阿扎達尼這樣的職業足球運動員。今天宣佈,他因參與革命民兵的抗議活動和死亡而被捕。如果法官相信這個故事,納斯爾-阿扎達尼將等待與其他兩名抗議者相同的命運,伊扎迪預測。他說:「作為一名足球運動員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免於審判。」 被判處死刑的人中也會有一些17歲的孩子。「一般來說,我們的法律制度試圖避免處決18歲以下的人,」伊扎迪說。「如果一個未成年人被判處死刑,在他18歲之前不會執行。但還是那句話,要由法官來決定這個人得到什麼類型的懲罰。」

雖然很多人不相信現政權的可行性,但仍然相信革命的可行性的人太少。

歷史學家Peyman Jafari 伊朗裔荷蘭人佩曼-賈法里(Peyman Jafari)也擔心它不會止步於兩次處決。但像1988年那樣的大規模處決,當時有數千名批評政府的人在沒有重大法律程序的情況下被殺害,他並不這麼認為。「那是一個不同的時代。今天的人群是不同的,更有能力和自我意識。」 不過,他說,革命仍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。「如果真的要出現裂縫,變化必須來自下面,而且是不可避免的。雖然許多人不再相信現在政權的可行性,但仍然相信革命的可行性的人太少了。」 原文:https://nos.nl/l/2456292